
在成都的街头策略联盟,32岁的植树正牵着61岁的母亲散步,手腕上系着一条显眼的防丢绳,另一端则连着他生病的母亲。乍看像家长在遛娃,实则这端系着的是母亲的病情和生命。四年来,他们就是这样走遍超市、医院,甚至横跨南北的路程与日常,而背后的故事,让无数中国人看着眼眶发热。
四年前,这位母亲在产科病房里曾是雷厉风行的“送子观音”。她接生过的婴儿超过一千个,白大褂口袋里永远装着接生剪和巧克力,剪子用来剪脐带,巧克力用来安抚产妇。谁也没想到,厄运会以如此残酷的方式降临她自己。某一天,她在超市偷糖,在楼道里尿裤子,智力却在急速退化,逐渐变得只会含糊地喊着词语。诊断书上写着“额颞叶痴呆”六个字,让植树一时间愣在原地、难以自持。这种病比常见的阿尔茨海默症更狠,它会让患者逐步失去记忆、语言和自理能力策略联盟,像被困在孩童的身体里,而真正的生命却像在倒计时。
走进植树家的门,看到他对母亲的照护细节,谁都会被感动得落泪。母亲爱光着脚在屋里乱跑,他就天天跪着在地上擦拭地板三遍;厨房吊顶上有摄像头,记录着她偷吃半罐盐的画面;冰箱门上贴着本周菜单,时间表写着10点喂药、15点练字,毫不迟疑地执行着。最扎眼的,是满屋刺眼的白:白床单、白窗帘、白玩偶,对她而言,白色是熟悉的颜色。
展开剩余56%他曾是 IT 工程师,如今最擅长的却是做饭。外界的质疑从未停止过,邻里之间的议论更是层出不穷,“这不是孝顺,简直不合常理”之类的声音不时传来。甚至有人在门外对母亲擦拭的场景嘀咕:“是孝敬还是行为怪异?”面对这些,他罕见地红了眼睛,直言道:“要躺在这儿的是我,我妈能把命都豁出去。”他还透露过这样一个现实:32岁不工作、不结婚,究竟图个什么?现在给她换裤子只要三分钟,但要相亲见面却需要三十分钟的准备。
四年来,故事最动人的并非人们的质疑,而是他们在路上的身影。母亲年轻时错过的风景,如今在倒计时中重新浮现。两人驾车穿越青海的盐湖、海南的椰林,植树一手握方向盘,一手抖着手机,生怕错过母亲的每一个笑容。夕阳下的画面,被他逐帧记录下来,仿佛要把母亲的光影定格在记忆里。
当社会热议“是否应该把母亲锁起来”时,植树早有答案:防丢绳不是在禁锢,而是在对抗走失的最后一道防线;24小时贴身照护也不是对孝道的绑架,而是用另一种生命给予生命的托付。在人均寿命延长、老人照护日益紧迫的现实里,越来越多的家庭面临“第二次育儿”的困境;专业护工短缺、社会支持不足,拴着安全绳的孝心,往往只是无奈之下的孤勇。
植树的故事,让人看见了老龄化社会的集体焦虑。他也许不能给出标准答案,但用四年的青春策略联盟,诠释了最深的孝顺——把母亲重新宠成小孩,在她彻底忘记世界之前,用爱去对抗遗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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